“胡”說作文
雙手捧起一捧溫水,打濕臉部,擠出發泡劑,均勻抹在臉頰和下巴,拿起剃須刀片,從上到下,從左向右,反復刮剃。接著因為心稍有分神或不耐導致轉角過於迅速,不慎改變瞭刀片的角度,然後就是一陣火辣辣的疼痛,過瞭一會兒便看見晶瑩的血珠像成熟的果實凝結而出。
這是我在用刀片濕剃過程中的常態。身體發育以來,腮邊,下巴就長出瞭絨毛,但不知什麼時候開始,絨毛變濃變密,長成瞭胡須。現在十六七歲的年齡,胡須越長越快,到瞭兩天一剃的地步。十六七歲是一個很奇妙的年紀,雖然身體發育已經接近完成,但心理狀態往往與生理年齡尚未匹配。經常有人茫然的看著十八歲生日向自己走來以及高考的倒計時:“啊?馬上成年瞭?什麼,馬上高考瞭?”不免覺得有些倉促。十六七歲是一個很奇妙的年紀,傢中有父母,校內有老師。此時責任和義務還未有直接的提現,更不用對別人負責,甚至有時對自己也並不負責,在那麼一段時間裡,都是靠著周邊的氛圍被迫地“卷”入。
晶瑩的血珠瓜熟蒂落一般滴落在洗手池中,漾起隱約的漣漪。火辣辣的疼痛激得人一激靈,不得不耐心以待。等疼痛感褪去,對著鏡子看著細如發絲的刀痕,我認識到這是自己的疏忽所致——並使自己承擔所有的後果。意識到自己此後做事也好,待人接物也罷,須事前三思,時刻謹記後果和影響。
在胡須冒尖時就剃掉,使人看著有精神且清爽,但容易刮傷皮膚;蓄起胡須,摸起來十分舒順,但卻使自己面龐有所遮掩。
十六七歲是一個很奇妙的年紀,有人心性直率,直來直往,率性且真性情;也有人心思縝密,見惡不怒,見善不喜,嚴謹且有想法。
十六歲是一個很奇妙的年紀,更有人內斂不善言語卻心性憨憨。經常艷羨身邊能說會道,處世如魚得水的社交大能,又十分欣賞做事直率果斷,自有主見的性情中人。與人交流時上下嘴皮一碰便是一句話脫口而出,又後知後覺感覺沒有表述到位,怕人誤解。
當自己正為胡須的“去留”而煩惱時,父親也來到水池旁,當我問及何時該剃須的標準,得到的答復卻是:“看你自己唄,覺得長瞭就剃,摸著幹幹凈凈覺得不舒服就蓄一點,這點小事怎麼能讓自己為難呢?”十六七歲是一個很奇妙的年齡,時刻有天馬行空的想法冒出,又時刻有新奇古怪的想法被掐滅。從一次剃須的經歷中若有所思,總感覺有點頭緒卻又沒法抓住重點,隻能借此感悟“胡說”一篇。但可以確信的,也正如東坡詩曰:“少年辛苦真食蓼,老境清閑如啖蔗。”在此時,已經接近成年的我們可以開始嘗試負重前行,為自己考慮長遠。同時,跟隨自己的內心,尋找自己認為最舒適的為人處世的方式,展現真正的自我便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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