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不问归途,纵失怒马鲜衣。——《意林》
初一那年,唯有的印象是窗台。它习惯了我的眼在星夜的注视,有些刻意地,朦胧起邈远的灯和楼下球场不止的叫喊。
为什么要动笔?我问自己摊开的空白的书,然后又抬头看看窗,可它们已经约好,都不作声。
不知道从那一天走进记忆的雨,越来越大。当然了,当然有人不学习也会过得很快乐。你看,他们咬文嚼字地做作,在学海外飞翔,可最后不过是作一阵职场里的疾风。
那学习的意义,会在哪儿呢?
记得那晚有风,呼啸的是窗,静止的是书。玻璃上滚动的雨扭曲出少年在视网膜中残破的虚像。那一刻,我就要在气压中迷离。
好在有窗。
忽然间,窗显得这样真切。它沾上锋芒毕露的雨,在灯下熠熠生辉。我才明白,它的挺立不是因为找到了意义,而是拼搏的灵魂还在路上。它像一个智者式的莽夫,无所畏惧地承受伤害。反正风雨再大,也带不走坚固的透明。原来每个失去意义的夜晚,它都在光影之间用沉默回答我。
我低头看向光洁的书,忽然有些想笑。还好,至少没有写别字。
喧嚣再起,黑色的伞下,有几个人抱着手机躲了起来。这回,我真的笑了出来——想必在他们眼中,书房的光格外艳丽吧!
总会有人像雨中的影子放弃对意义的追索,这是时代的悲哀。但任谁都不能否认你作为窗的权利,淋雨没什么,只要等太阳出来就可以把彩虹折射上青春空白的本子,在蒸发中清凉出一条飒爽的道路。这才是少年应有的模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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