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血色黎明中绽放的生命
——读《红岩》有感
时间已过了芒种,蒙蒙细雨中,雨丝夹杂这一星半点的柳絮纷纷扬扬地飘洒大地。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了好一阵子才停歇,雨后的腥甜气息弥漫开来,沁入了我的皮肤。
当被潮气浸透了的樟树的幽香,氤氲在南方的整个梅雨季节时,我正整理着外婆的旧物。不经意间一本书从一垒褪色线团里探出头,题目《红岩》二字褪成暗红,恰似被岁月浸过的血渍,透着年代的重量。怀着好奇的心,我打开了这本书……
书中描绘了江姐,这位坚贞不屈的革命者。“竹签
子是竹做的,共产党的意志是钢铁”。是啊,死亡对于一个革命者是多么无用的威胁,江姐被特务带到渣宰洞里忍受毒刑拷打。审讯室的煤油灯结了灯花,映照着特务手上滴着血水的竹签,江姐的蓝布旗袍被撕成碎条---那是被绑在刑架上三天三夜留下来的痕迹。尽管江姐的手已经肿成馒头,血水如洪水般涌了出来,但江姐一声不吭,牙齿死死地咬住嘴唇。
她一次次被水泼醒,又一次次疼得昏过去。
清明时,母亲曾带我去重庆歌乐山上。烈士陵园的松柏绿得发亮。江姐的雕像站在汉白玉基座上,目光穿过百年风雨却依然像当年在牢房里那样炯炯有神。我不禁想起了江姐被十指穿心后昏过去又醒过来,醒过来就唱《红梅赞》的场景,我仰起脸问:“妈妈她疼不疼?”母亲蹲下来摸摸我的头说:“她疼,但她更怕我们忘记。”
小萝卜头,原名宋振中。他是一个身子细弱,却有着圆圆的脑袋的孩子。他的一生璀璨而又短暂,刚一岁时就随父母被关进了不见天日的楼房里,六岁的娃娃,囚衣大的能装下整个冬天。他总把破布条系在腰间,怀里揣着比木棍还细的铅笔--那是他在监狱里唯一的学习文具。他替江姐传信时,铅笔尖在纸上爬,像只小蚂蚁写出来的字,歪歪扭扭,但却比任何书法都要工整,铅笔越来越短,短的捏不住,他小小的手腕上绑着绳子,拿绳子在昏暗的牢房里,竟像带了
条银镯子。
许云峰,一个坚定的共产党员。虽然被敌人软禁,无法像战士一样在战场上抛头颅,洒热血。但他仍用自己的方式,为革命事业默默奉献。当他面临被徐云鹏等特务秘密杀害时,他没有表现丝毫的害怕,反而更加坚定了自己的革命信念。即使海枯石烂,天崩地裂,也不会动摇。他毅然决然
地对徐鹏飞说:“走,前面带路。”他用自己的方式再次坚定了革命信念。
古往今来,多少革命志士为了守住有关地下党的重要机密,一次又一次忍受着残忍且剔骨钻心的疼痛。无论是潮湿腐臭的渣滓洞,白骨馆,还是近乎窒息的牢房。亦或者在严重缺水的情况下,咽着发馊的残羹冷炙,强忍着不见天日的疼痛。然而,他们以常人无法想象的毅力,顽强地与反动
派抗争到底。
此刻,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下进来,在《红岩》的书上晕开一片片,我轻轻地合上书,抬头望向窗外,窗外雨意正浓,仿佛有人在低声诉说,记住吧,这些名字,这些故事,这些在黑暗里种火种的人,他们不是书上的符号,而是会疼,会思念,会哭的人,是明明知道前方是死,却依然选择向前奔跑的人。有些生命注定要在血色黎明中绽放,他们用疼痛化作种子,用信念化作土壤,用理想播撒大地。我想,这是坚持他们奔跑下去的信仰吧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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