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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海棠下的诺与黎作文1800字

2025-11-25 00:25

海棠树下,不变的,还是那句约定。

---题记

棠荫镇的秋意总先从镇东的浮桑溪漫起。风一吹,两侧的满树白海棠就悠悠轻颤,像漫天飘着细碎云朵,瑟瑟的秋风被花香润了,吹进了一间画室。

画室里,许诺初的铅笔在画纸上顿了顿,视线越过沾满炭粉的指尖,落在斜前方的喻黎身上——那个透着和这个小镇格格不入精致的女孩。

她们不算熟,甚至有些不愉快。上星期五,许诺初不小心将洗笔水洒到了喻黎的皮鞋上,针织丝袜湿了一片。她拿着纸巾不知所措,喻黎只是淡淡地离开:“不用了。”许诺初知道自己和喻黎不一样。

周五傍晚的街角,炒栗子的甜香裹着白气往上飘,许诺初正帮母亲将栗子倒进保温桶,突然听见一阵哄笑。“哟,这不是我们画室的‘栗子西施’吗?”为首的男生用脚尖用力踢了踢摊架。一旁的矮个大板牙男生压着声音笑:“听说她家的饭馆连风扇都转不动!难怪她身上总有一股油烟味!”许诺初的脸瞬间烧了起来,她咬着嘴唇低下头,攥着保温桶提手的指节泛白,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口。就在这时,一道清冷的声音插了进来:“你们这样很有趣?”喻黎站在不远处,身后跟着面无表情的司机周叔。她今天穿了一件绣着繁复花纹的冰丝连衣裙,淡淡的声音让周围的空气冷下几分。

那几个男生显然没料到她会出现出言制止,愣了愣后干笑,眼神飘忽不定:“呀,喻大小姐,您来了。我们……我们跟许诺初闹着玩呢!”“闹着玩需要伤人自尊?”喻黎往前走了两步,目光落在摊上倒了一桌的碗碟上,声音如冰刃,“周叔,把上面收拾一下,要是影响了生意,我会让父亲联系画室。”她的声音不高,但语气中的不容置疑,让那几个男生对视一眼,不敢再停留,灰溜溜地走了。

许诺初有些晃神,她不知道喻黎为何要帮自己,这几秒的时间,对她来说恍然一年。喻黎转过身,正对上她泛红的眸子,脸上的表情缓了些:“那……咳,许诺初同学,没事了,他们就是闲着。”喻黎有些不自在,偏过头,但语气明显软了许多。“谢、谢谢你,喻黎。”许诺初低下头,咬着的下唇不知何时松开了。许诺初吸了一口气,从保温桶里舀了一勺冒着热气的栗子,装进纸袋递了过去,“这个栗子是刚炒好的,很甜的,你……你尝尝吧。”她的手有点抖,生怕喻黎像上次那样拒绝。喻黎看了看那袋栗子,又抬起头,许诺初带着小心翼翼的脸,被热气熏得红扑扑的。喻黎说不出,她还是接过了袋子:“谢谢。”她剥了一颗入口,带着烟火气的甜蜜让她不由自主地笑了,“很好吃”。许诺初看着喻黎的笑靥,愣住了。

不知不觉间,二人成为了朋友。

棠荫镇的白色秋海棠开得最盛的时候,她们坐在镇西的千年海棠树下写生。喻黎有些出神,满树雪白映入她眼,画纸上却只留一截空枝。许诺初画中的海棠树下多了一个眉眼弯弯的女孩。“我画的是你,”她小声说,“你站在花里的样子,比花还好看。”喻黎回过头,脸颊泛红,她看着画纸上的自己,突然说:“诺诺,我们做个约定吧!每年秋天的十五号,不管在哪儿,我们都来这里看白海棠,好不好?”“好!”许诺初用力点头,“我不会忘的。”一朵海棠轻轻落在喻黎画中空枝枝头,许诺初轻呼,“是五瓣海棠,快许愿!”她拉了拉喻黎后闭上眼,“我希望,许诺初和喻黎能做一辈子的好朋友。”喻黎笑了,也闭上眼……

可是第二年,约定的日子还未到,喻黎就再没来过画室了。

夜深了,病房里只开着一盏小夜灯。喻黎半靠在病床上,脸色白如纸,头发因化疗剃光了,戴着一顶白帽子。电视里正在播本地新闻,“怀堇市某公司负责人喻某某涉嫌偷税漏税……”“啪—”喻黎关掉了电视,寂静中只剩她的呢喃:“妈,你到底去哪儿了?医院的捐款快用完了,我是不是……”喻黎合上眼,月光落在她睫毛上的晶莹。

喻黎不知熬了多久,一天清晨,许久未见的许诺初默默来了,两人未说什么,喻黎知道,今天是十五。许诺初推着喻黎站在海棠树下,许诺初轻声说:“我们家已经凑了医药费,阿黎,你一定会好的。”许诺初没哭,喻黎也没哭,她知道真正的悲伤是没有泪的。喻黎攥住了许诺初的衣角,“诺诺,不要忘记明年的十五。”“好。”

又是一年十五,棠荫镇的白色秋海棠依然开得热闹。镇西的海棠树下,许诺初穿着美院的校服,轻轻拂去墓碑上的灰尘与花瓣,“果然,今年也没有人来看你呢。”她轻轻坐下,靠着树干,声音很轻,“阿黎,你曾说自己不喜欢交朋友,不是不喜欢,是不能。怕以后朋友伤心,也怕以后自己再也见不到朋友。这样应该很辛苦吧……”

秋风吹过,带着满树花香。海棠树的阴影下,墓上放着一枝白色秋海棠,下个秋十五号,我还在这儿等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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