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木参天的寺庙中,枝叶繁茂,绿叶在风里沙沙作响。游客们分散各处,有的聚在树下,看阳光透过叶缝洒下光斑,惊叹自然奇妙;有的绕着古老佛殿,指尖抚过斑驳墙壁,探寻佛教历史的温度。
黑云像发怒的巨兽,气势汹汹碾过天空。众人慌了,潮水般涌向正门,用力敲门,“咚咚”声急促。没过多久,“吱呀——”木门转动,胖和尚腆着肚子出来,念道“阿弥陀佛……何事敲门?”游客急得嗓音发颤:“师傅!要下雨,让我们进去避避吧!”话刚落,一个女人提着包就往寺里冲。胖和尚瞬间皱眉,眉毛拧成“川”字,大声喝止:“没规矩!出去!”
瘦和尚跟着出来,眼皮都不抬,冷冰冰说“本寺见不得女色,男的进,女的不管”,便招呼男人往里挤。男人们一窝蜂进去,留下女人在屋檐下,有的缩在廊角,有的攥着衣角发呆,好多人没处好好遮雨。
眨眼间,大雨像子弹般“噼里啪啦”砸下,打在地面、瓦片上,不牢的墙缝、旧亭被打得“砰砰”响,溅出小坑,好似大地在抽搐。被拒的女人望着寺庙,带着哭腔叫苦,有人骂:“这群和尚不懂情理,算什么出家人!”众人各自找活路,树下挤成罐头,伞下“叠罗汉”,一把伞塞五六人,胳膊碰胳膊、肩膀抵肩膀。有男人心疼家人,想拉女人进寺,刚迈两步,就被和尚拽回,和尚瞪着眼吼:“没听见?本寺不见女色!想淋雨就去!”男人只能蔫蔫退回,满心无奈。
僧人们把男人迎进屋里,忙着擦椅递水,对屋外女人的狼狈视而不见。没人发现,门口“众生平等,慈悲为怀”的牌匾,被雨水打得湿漉漉,红漆剥落。他们守着旧规矩,把“平等”“慈悲”锁进教条,这场雨,浇出了佛门是否真“慈悲”的问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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