皎洁的月光穿过云层,倾泻在了漆黑的路上,照亮了当下的路,微微的清风拂过山水,落在了冰冷的心头,抚慰了一生的苦。
那晚,圆月高照,清风徐来,那是说不尽的凉爽与惬意。萦绕在寂静夜色中的,除了饭菜香气,便只有祖孙俩的对话了。
掀开那尘世伤疤的是我的一句不禁意的话,是渲染在洁白瓷碗里的一粒米。
"奶奶,你们那个时候是不是吃不饱饭啊?"
奶奶踌躇了一会,岁月压住了她眼角的皱纹,笑容展露在了她那慈祥的脸上,她是笑着对我说的。
"是啊,囡囡,不过你太外公当时是村里的书记,我们家勉强还能糊口,但别人家就不一样了......"
随着话音的减弱,她脸上的笑容逐渐化了开来。
"村里的好多人都吃不上饭,就连我们家也吃不饱饭,饿病,是常有的事。"她沉默了,眼眶逐渐湿润了起来。手中的筷子不禁意间从指间滑落,轻轻地摔在了洁白的瓷碗边——那是一只历经岁月打磨过的瓷碗,就像我们现在的生活,是祖辈用血汗所换来的。洁白釉面下,是质朴的坯土。
月光透过玻璃隐约洒在了奶奶斑白的鬓角上,微风钻进窗缝抹去了她眼角的泪。
那一晚,奶奶和我讲了许多,讲了她的不幸,和那时代的不幸。
我不知如何安慰奶奶,或许,也根本无法安慰—因为历史的伤痕是永远抹不掉的。国家与时代惨遭的苦难,岂能用一句话来轻飘飘的安慰能够抚慰的?
"一粥一饭,当思来之不易。"而如今我们身处太平盛世,不再为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所活,而是为活着本身而活着的。也许,现今我们能做的,是珍惜当下的生活,弥补过去的苦难,展望美好的未来,在迈向新时代的同时,也不忘了过去的历史和珍惜当下来之不易的生活,个人如此,国家如此,全人类亦该如此。
月光,穿透,照路,惜当下。
微风,拂山,掠水,慰平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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