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不高,也不算年轻,走在人群里,你大概不会多看她一眼。但在我眼里,她是这个世界上最亮的那颗星。她不是明星,不是伟人,却用一双平凡的手,把我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;用一颗温柔的心,把我从懵懂孩童护送到青春路口。你猜猜,她是谁?
她有一头柔顺的长发,平时总是随意地扎成一个马尾。额前的碎发常被汗水打湿,贴在脸颊上。小时候,我最喜欢趴在她背上,闻她发间淡淡的洗发水香味,那是我记忆里最安心的味道。她的眼睛不大,却总能一眼看穿我的小情绪。每当我撒谎或隐瞒,她只需一个眼神,我就乖乖“招供”。
她说话不快,却总能说到我心里去。小时候学算术,十以内的加减我掰手指总也算不清,急得直掉眼泪。她蹲下来,不急着教我“正确答案”,而是轻轻擦掉我的眼泪,说:“慢慢来,妈妈小时候也不会。”那一刻,我第一次觉得,失败好像也没那么可怕。
她做的饭菜不算山珍海味,却是我吃过最香的味道。冬天的早晨,天还没亮,她就起床给我熬粥。我迷迷糊糊地醒来,总能闻到厨房里飘出的米香。她端着碗走进来,一边吹一边用勺子搅动,怕我烫着。那碗白粥里,藏着她不说出口的“我爱你”。
她也有脾气。我作业拖拉、成绩下滑,她会生气,会提高音量,甚至会把我关在房间里“反省”。但每次发完火,她又悄悄推门进来,放下一盘切好的水果,轻声说:“别太累了,吃完再写。”我抬头看她,她的眼神里全是心疼,哪里还有半点怒火?
她爱“唠叨”。出门前要检查我外套拉链、书包背带、水壶盖子;放学回家又要问“今天吃了什么”“有没有被老师表扬”“和同学相处得好不好”。我曾嫌她烦,直到有一次,我发烧到39度,整晚睡不踏实。她坐在床边,一遍遍地换毛巾,一遍遍地量体温,嘴里还在“唠叨”:“让你多穿点你不听,现在难受了吧?”那一刻,我却觉得,这世上再没有比这句“唠叨”更动听的语言了。
她也曾是个爱美的小姑娘吧?只是后来,她的购物车里全是我的书本、我的鞋子、我喜欢的零食。她对着镜子拔掉第一根白发时,我瞥见她眼里的惊慌,却听见她笑着说:“没事,妈妈陪你长大,也陪自己变老。”
她是谁?她就是把所有温柔都给了我,把所有坚韧都留给自己的人;她就是用一双平凡的手,托起我整个世界的人;把爱藏进一日三餐、一句句叮咛、一次次等待。
所以,你猜到了吗?她,就是我妈妈。
一个把平凡活成伟大的人,一个我只要喊一声“妈”,就会为我撑起整片天空的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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